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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:苏尧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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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忆前半段结束,瑾言叹气点开后半段,那是阿尧被接回常家前的一段时光:

    那天是阿尧在清晖住的第五年也是近年来院里难得的大喜日子,院里很多孩子都得了大奖,市电视台派人来采访,所有人都很开心,包括子瑜。

    去疗养院接瑾言回家时,因为太过高兴,子瑜见到川河时兴奋地抱住他,踮起脚尖亲了好几口,才蹦蹦跳跳走到瑾言病房。川河被子瑜亲楞站在原地,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,嘴角泛起温柔的笑,他轻轻把金属镜框推上去,把手放进了白大褂,倚在病房前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病房内三人。房内一派和谐,子瑜期待的看着川河:“哥哥,今晚有空吗?我们去庆功宴。”

    川河抬手扯开衣袖看了一下手表:“几点?”

    子瑜眨眨眼:“六点半。”

    川河推了一下金丝眼镜:“可以,稍等一下,我和你们一起走。”他回办公室整理了一下,陪着子瑜一起回小院,小院门前,东东和阿尧正在翘首以盼,东东兴奋的招手,一蹦一跳跑到瑾瑜面前一把抱住瑾瑜大腿甜甜的叫着:“小瑜哥哥~”随即又抱住瑾言甜甜的叫着:“阿言姐姐~”

    瑾言嫌弃地把他扒拉开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糖递给他,接过奶糖高兴地抱着跑回屋内,东东走后,阿尧上前递分别给两人递了一个袋子,瑾瑜举起袋子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谢了。”阿尧冲他抬头,瑾瑜走回房内。

    瑾言从袋子拿出纸盒,在他面前晃了晃,她好奇的看着阿尧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阿尧揉揉瑾言的脑袋:“礼物,恭喜你出院。”

    瑾言露出标准八颗牙齿,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阿尧:“谢谢~好巧,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,祝贺你得奖。”她抱住阿尧小手有节奏地拍拍他的后背:“阿尧最厉害了!”说完蹭蹭蹭小跑回房内。

    阿尧愣在原地,缓缓放下抬起的双手。

    屋子内,几人挤在一起看《猫和老鼠》阿尧拍拍瑾言的肩膀,瑾言抬头看他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阿尧从身后拿出一个奖杯塞到瑾言怀里,然后飞奔回房间:“给你。”

    瑾言愣住,低头端详着怀里的奖杯,沉甸甸的重量让她觉得有些烫手,东东在一边酸溜溜的看着她:“哼,阿尧哥哥碰都不给我碰~”瑾言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,抱着奖杯回房休息,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。

    今天是阴天,院子里很凉爽,多多在追着尾巴转圈圈,瑾言在院子里大喊一声:“老地方!!!”然后走向桃花林,他们在桃花林待到傍晚才被子瑜喊回去。

    晚饭过后,子瑜拍拍阿尧的肩膀,阿尧起身跟着,刘璋早已等待在茶室,子瑜带着阿尧进来,随意地找了个位置坐下,她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递给阿尧,阿尧坐下接过热茶不语。

    子瑜看着手里的茶杯缓缓道:“你是常家的孩子?”

    阿尧背脊一僵,僵硬地看向子瑜,气氛突然有些凝重,阿尧沉默了很久才开口:“他们还是找到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子瑜缓慢的喝了一口茶,微微点头:“嗯。”

    阿尧声音有些颤抖:“院长您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子瑜放下茶杯,认真的看向阿尧:“清晖永远是你的家。”

    阿尧低头轻轻说了一句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子瑜拍拍阿尧的肩膀走出房间:“你们聊吧。”

    茶室内只剩下阿尧和刘璋,两人在茶室聊了将近一个小时,出去时瑾言和东东还在客厅看动画片,阿尧深深看了一眼瑾言,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房间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,子瑜带着他出门,瑾言今天起的很早,正打算拿着画具出去画画,看到子瑜带着阿尧出门,瑾言放下画具偷偷跟了上去,子瑜带着阿尧来到会客室,瑾言偷溜进角落的杂物间,透过门隙偷看。

    子瑜在一旁端正地坐着,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,会客室主位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,坐如松柏气宇轩昂,眉宇间和阿尧颇为相似,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代枭雄,从他们的谈话中瑾言得知,老人名叫常懿,常懿的手在微微颤抖,他对着阿尧挥挥手:“过来,孩子让爷爷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阿尧定定的站着。

    “过来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常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常尧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,我是你爷爷,你不认得我了吗?”

    “常尧”常懿喊了很多声,阿尧始终静静的站着,他的眼神冰冷,神情凝重。常懿皱眉冲着身旁挥手,站在他身后的一位气质高雅的美女走上前看着他: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常懿伸手:“雅儿,扶我过去。”常雅点点头,扶着常懿走到阿尧面前,一把抓住阿尧的手,阿尧微微挣扎了一下,抬眼看向常懿,眼神带着一股恨意。

    常雅展开她的招牌微笑,对着阿尧友善的说道:“小尧,我是你姑姑,这是你爷爷,我们是你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常懿看向子瑜:“他怎么不说话?”

    子瑜笑笑打着圆场:“常老,是这样的,阿尧不太喜欢说话。”

    常懿点点头,赞赏地看着阿尧,阿尧看了一眼门口,随即看向常懿,一字一句说道:“我姓苏,叫苏尧。”

    常懿眉头一挑,他紧握着阿尧的手:“从今天开始,你姓常。”

    阿尧冷眼看着他,他重复道:“我姓苏,叫苏尧。”

    “混账!”常懿气势暴涨,他生气的一跺拐杖,严肃地看着阿尧:“你姓常,你是我常家长孙!”

    阿尧毫不示弱:“我姓苏,是苏芸的孙子,常家长孙早在七年前就死了!”

    阿尧眼神冷的如同冬日里的冰窖,瑾言心脏刺痛了一下。

    常懿一顿,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,他后退两步: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?谁告诉你这些的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