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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:季家兄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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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内院,季夏和慕辞在荷花池边喂锦鲤,慕辞往池里撒了一把饲料:“阿七好像是真的很喜欢小娘子。”

    季夏微微蹙眉,有些忧愁地看向莲花池:“我派人去调查过那小娘子,那小娘子背景一片空白,我担心……哎……阿七这孩子被我们保护的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慕辞揉开季夏皱着的眉头,她把头靠在季夏肩膀上:“我倒是不担心小娘子,阿七有我们还有她那清风明月夏慕六位哥哥保护她。”

    季夏搂住慕辞的细腰:“卿是担心阿七?”

    慕辞叹气:“嗯……自从阿茶偷偷跑去参军,阿七便天天跑到神树那祈祷。郎君,当初那么早就给孩子订婚,是不是太草率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七和阿茶是父亲他们订下的娃娃亲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季夏握住慕辞手纤纤细手,抱起慕辞直接走回内院,桃花盛开的季节,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。

    接下来这一段日子,瑾言除了每日清晨陪阿七去树神那祈祷,其余时间都用来盘算该怎么阻止阿七上战场。这一天,阿七和瑾言在树神下祈祷完,一起走回季府,他们就在门口就听到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,阿七眼睛一亮,拉着瑾言蹦蹦跳跳跑进季府,她们走到练武场,练武场上五个英俊的少年正在对弈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,大哥,再来!”

    “哎呦,三弟~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怎么练功,像个娘子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我和六弟都比你厉害。”

    “去去去去,二哥都行,我怎么就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三哥,你怎么慢慢毛毛躁躁,什么时候学五哥。”

    她们一路小跑跑到几人面前,阿七笑嘻嘻地看着六个哥哥:“大哥!二哥!三哥!四哥!五哥!六哥!”兄弟六人齐齐看向两人。

    瑾言揪了一下龙骨辫,凑到阿七耳边小声询问:“你有六个哥哥?”

    阿七点点头:“是啊,我没有告诉过你吗?”

    瑾言看了一眼阿七的六个哥哥,又看了看阿七,她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体:红橙黄绿青蓝紫,家里七个孩子,你们这是要去救爷爷吗?

    阿七在瑾言面前挥挥手:“浮声,你在发什么愣?”

    瑾言摸摸耳朵: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阿拉着她走到六人面前,主动向哥哥们介绍瑾言:“这是浮声,我新认识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她面前指指束发穿枣红色大袖衫笔直地站在练武场中心的男子:“这是大哥季秋清。”瑾言对着季秋清拱了拱手:“大哥好。”季秋清颔首。

    她又指指站在季秋清身后和季秋清容貌相似,披发穿橙色大袖衫,慵懒地靠在银杏树上的男子:“这是二哥季秋风。”瑾言同样对着季秋风拱手:“二哥好。”季秋风笑的有些骚气,她对瑾言抛了个媚眼。

    瑾言打了一个恶寒。

    阿七练武场中心,指指束发穿卡其色大袖衫,举着大刀的男子:“这是三哥季秋明,大哥、二哥、三哥是三胞胎。”瑾言对着季秋明拱手:“三哥好。”

    季秋明举起大刀,对着瑾言挥舞了几下,阿七扶祝被大刀吓得后退的瑾言,她瞪了一眼季秋明:“三哥!你吓到阿言!”

    季秋明挠挠头:“对不住了,小娘子。”

    瑾言勉强笑笑:“不打紧的。”

    她托住瑾言后背,指了指靠在武器架的左右两边的两个哥哥,两人梳一幅相同的发型穿着蓝色系大袖衫:“站在武器架左边的是五哥哥季秋夏,右边是六哥哥季秋慕,四哥、五哥、六哥同样是三胞胎。”

    瑾言对着季秋夏和季秋慕分别拱了拱手:“五哥哥好,六哥哥好。”两人同时向瑾言挥挥手:“小娘子好。”

    她拉拉瑾言衣袖,在瑾言耳边悄声说道:“四哥哥腿不太好,我们靠近些才行。”说完带着她走近练武场观察亭,她把手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。

    观察亭内,一位披着乌黑长发穿墨绿色大袖衫坐在木质椅子上的男子,他背对着她们,阿七走到季秋月身旁在他面前蹲下:“四哥哥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温柔地看向来人,他伸出苍白地手轻轻按摩阿七秀发:“阿七~”

    阿七把手放在季秋月的椅子上:“四哥哥,阿七带了新朋友来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露出淡淡的微笑:“哦?是吗?”

    阿七轻声询问:“嗯,四哥哥想不想看看浮声。”季秋月淡淡点头。

    阿七有些吃力地把季秋月坐着的轮椅转了个位置,季秋月抬头仰望看向瑾言,瑾言眼睛瞬间湿润,她下意识叫了声:“棠华?”

    季秋月挑眉,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瑾言:“棠华谁?”

    瑾言对着季秋月福了福身子:“郎君长得很像我的一位哥哥,浮声因为太过思念,不小心把郎君认成了哥哥,还请郎君莫怪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看着瑾言:“那位哥哥,一定是娘子很喜欢的人吧?”

    瑾言对季秋月拱了拱手:“四哥哥好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微微点头,他指指一旁的椅子:“坐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阿七~阿七~”练武场那边传来季秋风的声音。阿七看向季秋月,季秋月拍拍她的手:“快过去,三哥在叫你呢。”

    阿七看向瑾言,眼神带着歉意,瑾言摆摆手:“去吧,我在这里和四哥哥聊聊天。”

    阿七拍拍瑾言的手臂,她跑向练武场边跑边喊着:“来了~来了~”

    阿七一走,观察亭内只剩下瑾言和季秋月,季秋月收起脸上温柔的神情,安静地看着远处的银杏树。瑾言撇撇嘴,在观察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,来回研究龙骨辫。

    两人分别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了很长时间。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看到了熟悉的面孔,瑾言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,她捡起掉落在亭内的银杏叶,从布囊里抽出一根特殊的画笔,这只特殊的画笔是瑾言到这来后的第二天改造的,她把黑色的木炭磨成树枝一样粗细大小,在木炭外裹了布条。瑾言用这支特殊的画笔比了一下远处的练武场,在银杏叶上认真描绘着,她心神全在银杏叶上,微风拂过瑾言的脸颊,吹乱她鬓角的碎发,瑾言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。

    瑾言奇怪的动作吸引了季秋月的注意,季秋月稍微转动一下椅子呆在了一瞬又瞬间恢复清明,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瑾言,开口打破此时的宁静:“小娘子,这种画法倒是第一次见。”

    瑾言闻言一顿,对着季秋月扯了一下嘴脸:“呵呵,画法算不上,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乱涂乱画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浅笑:“小娘子莫要谦虚。”

    瑾言摆摆手:“没有谦虚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看着她:“我腿脚不便不能习武,不过对书画倒是略有研究,不知改日能否和娘子切磋一二?”

    “啊?”瑾言心想:切磋?别吧?就我这渣水平,怪丢人的。

    季秋月哈哈大笑:“切磋而已,小娘子别怕。”

    瑾言尴尬笑笑:这吃别人嘴短,拿别人手软,住别人家什么都短。瑾言一脸悲壮,认命地点头。纠结的样子逗得季秋月一直大笑,他忍不住揉揉瑾言的脑袋。

    瑾言诧异地看着季秋月,鬼使神差地问了一些没头没脑的问题:“四哥哥,坐着的可是轮椅?”

    季秋月挑眉,他指指坐着的椅子:“哦?小娘子把这个称作为“轮椅”?这个名字倒是比四轮车更为贴切些。”

    瑾言暗道不好,她掐了掐自己大腿,指了指远处的练武场:“呵呵,呵呵,四哥哥,练武场那边好热闹啊!”

    季秋月戏谑地看着瑾言赞同的点点头: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瑾言尴尬笑笑(;^_^A:“我们要不要也过去凑个热闹?四哥哥若不介意,阿言可以推四哥哥过去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忍不住大笑,璀璨的眼眸里像是藏了无数的星星,他点点头:“好啊!”

    瑾言悄悄舒了一口气,她跑到季秋月身后,推着他走向练武场。

    此时,刚出恭完回来小厮僵在半路,纠结着要不要过去,季秋月对他使了一个眼色,小厮挑了挑眉,默默退到角落。

    练武场上兄妹六人都在悄悄关注着观察亭里的动静,起初六兄妹只是被季秋月爽朗的笑声吸引。直到看着阿言推着季秋月向他们走来,他们彼此对视,季秋清挑了挑眉,季秋风用力掰断了长长的指甲,阿七捏了捏季秋明的脸,季秋夏和季秋慕捏了捏彼此的大腿。

    瑾言推着季秋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,额头冒出了些许细汗,推行的速度也在不断变慢,距离练武场还有一百米,她有些崩溃:要不是看在你长的和棠华一摸一样我才不推你呢!为什么这个四轮车推起来这么费劲?为什么它轮子为什么那么小?为什么它不能手动?还有,为什么地下有那么多沙子?四轮车做的那么好看有什么用?中看不中用!啊……各位哥哥……能不能别看了,救命啊(つД`)ノ我快累死了_(′?`」∠)_瑾言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季秋月推到练武场边缘,她用眼神求助阿七,阿七站在原地调皮的眨眨眼,瑾言抬头看了一下天空。

    季秋月像是才反应过来,手握成拳轻咳了一声:“很重吧,要不要叫小厮过来。”

    瑾言推着四轮车的手突然收紧,她深吸一口气:“不用了,就在眼前了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偷笑:“倒是辛苦小娘子了了。”

    瑾言握紧四轮车把手,咬紧牙关,想要一鼓作气把季秋月推上练武场,瑾言一连试了好几次也没推上去,她有些泄气,再次求助地看向阿七。

    阿七此时正和季秋清聊天,瑾言有些绝望。

    季秋慕从练武场上跑过来,瑾言觉得他背后好像有翅膀,他在发光。

    季秋慕对瑾言拱手:“小娘子,辛苦了~”

    瑾言对季秋慕露出感激地微笑,她松开四轮车走到一旁:“不辛苦,不辛苦。”

    季秋慕接替瑾言站着的位置:“四哥。”季秋月淡淡点头。

    季秋慕轻轻一推就把季秋月推上了练武场,两人走在前头,季秋慕忍不住吐槽:“四哥,让人家小娘子推那么远,你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挑眉:“哦?心疼了?那要不要去怜香惜玉一下?”

    季秋慕讪讪一笑:“不用,不用。”

    季秋慕推着季秋月走到季秋清面前,季秋月和季秋慕一起看向季秋清,异口同声:“大哥。”

    季秋清对着两人点头:“来了,阿月感觉如何?”

    季秋月拍拍衣服上的灰尘:“甚好。”

    季秋慕笑笑:“大哥,你都不知道,四哥真的太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三人交谈期间,原本还散在各处的兄妹四人,不约而同的凑过来,争先恐后地叫着季秋月:

    “四哥~”“四弟~”“四弟~”“四哥哥~”

    瑾言没有选择没有上前打扰这,她站在不远处看着聚在一起欢声笑语的季家兄妹,由衷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