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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:切磋技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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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秋清站到两人身后,手掌轻轻摁在季秋月的肩膀上:“我赞同小风说的。”

    季秋慕在三人身后举手:“大哥!我!我也赞同二哥,四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。”

    季秋夏箍住季秋慕的脖子:“说四哥不懂怜香惜玉,难道你懂什么是怜香惜玉??”

    “废话,我当然懂了。”季秋慕挣扎。

    “那你说说什么是怜香惜玉?”两人滚到练武场中心,扭打起来。

    季秋夏在手肘勾住季秋慕的脖子,脚下一勾,季秋慕倒地。

    季秋明拍手叫好:“哈哈哈哈哈,五弟好身手!”

    季秋慕从地上爬起来,跳到季秋夏背上,四肢紧紧的抓住季秋夏。季秋夏抖抖身体往后倒,季秋慕抓准时机,跳开季秋夏倒地。

    季秋名再次拍手:“哈哈哈哈哈,精彩精彩!”

    季秋夏和季秋慕这边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,两人你来我往,互不退让。季秋明在一旁津津乐道,不时的大声叫喊。

    练武场另一侧假山内,季夏和慕辞躲在假山后暗中观察。两人本意只是为了看看自家孩子这段时日所学成果,不料被阿七打断,他们便顺势躲进假山内。慕辞看着兄弟六人,忍不住感慨:“家中,好久都不曾那么热闹过了。”

    季夏笔直地站在慕辞身旁,双手放在身后:“是啊,连清儿和风儿都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慕辞伸手上下比划着:“清儿和风儿,从前才那么一点高,现在都快高过郎君了。”

    季夏颔首:“他们始终是要长大的。”

    银杏树旁,季秋风一直暗中观察着练武场中心的三个弟弟。他斜靠在树上,从树上摘下一片树叶,用衣袖来回擦拭,抬眸看向季秋清:“三弟马上就要被包围了。”

    季秋清双手交叠:“你们猜三弟能不能反应过来。”

    季秋风把树叶叼在嘴里,季秋月再次拍拍腿上的灰尘,异口同声道: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季秋清挑眉:“我倒不那么认为,三弟别的方面也许不怎么样,但武学造诣颇深,甚至有些赶超你我的趋势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从怀里拿出一袋碎银,抬头看着两位哥哥:“要不要赌一把?”

    季秋风从腰间取下布袋,扔给季秋月腿:“我赌不会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赞同的点头: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季秋清轻哼一声,也扯下布袋扔给季秋月:“我赌会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把三袋碎银聚拢,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:“买定离手。”

    练武场上,季秋夏和季秋慕看似愈演愈烈,实则暗地交换彼此方位。两人对视,冲向对方得的同时瞬间改变方向,局势再次改变,他们冲着季秋明奔去。两人刚改变方向,季秋明就瞬间弹起,他连续后退,笑容依旧。

    银杏树旁,季秋清得意地看向季秋月和李秋风,他鼓鼓掌。

    季秋月把布袋丢给季秋清,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:“再来一局?”

    季秋风眼里冒出精光,他妩媚一笑,也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。季秋清扑哧一笑,也怀里掏出一个木盒:“巧了,我也有木盒。”三人同时打开木盒,会心一笑。

    季秋月的木盒里装着一颗饱满圆润,鲜红如血的血玉。季秋风的木盒里装着一套银针。季秋清的木盒里装着一个玉佩。

    季秋风把玩着秀发:“这次打算赌什么?”

    季秋月指指练武场三人:“还是他们。”

    季秋清把木盒交给季秋月:“我还是押三弟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看向季秋风:“二哥?”

    季秋风指指季秋夏:“我押五弟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淡淡一笑:“那我押六弟。”

    假山内,季夏拍拍慕辞肩膀:“清儿赢了。”慕辞朝银杏树看过去,季秋清面色红润,神采飞扬,来回抛着几个布袋。

    慕辞忍不住扑哧一笑:“还真是。”

    她用手肘碰碰季夏:“郎君要不要也一起猜猜看,明儿、夏儿还有慕儿谁会赢?”

    季夏不假思索,他脱口而出:“明儿。”

    慕辞挑眉:“哦?郎君怎得如此确信?”

    季夏捏捏慕辞小脸:“夫人且看。”

    练武场中心,季秋明左右开弓,锤了季秋夏、季秋慕一人一拳: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,五弟、六弟,三哥新学的招式不错吧?”

    季秋夏与季秋慕对视瞬间,季秋慕攀上季秋夏,季秋夏朝季秋明跑去,他甩动身体。季秋慕蹬腿朝季秋明踹去,季秋明一个后空翻,躲过两人的攻击。三番两次合作不成功,两人开始互相嫌弃,场上局势发生变化。季秋明、季秋夏和季秋慕原本两个阵营变为三个,他们一人占据练武场一角,开启大乱斗。

    练武场上的较量不断升级,三人开始互相追逐,场面再次进入白热化阶段。

    银杏树旁,季秋清、季秋风和季秋月三人停止了交谈,他们凝神细看。

    假山内,慕辞有些担忧地看着三个孩子:“再这么打下去,该受伤了?”

    季夏拍拍她微凉的手:“好男儿该顶天立地,受点小伤无伤大雅。”

    慕辞赞同的点头:“郎君说的好,我季家男儿就该顶天立地,不惧艰险,不畏困难。”

    两人交谈间,暗卫再次出现,暗卫把竹简交到季夏手上后再次没入黑暗。季夏打开竹简,半晌,他激动地握住慕辞的手

    慕辞浅笑抬眸斜睨了一眼季夏:“郎君,莫不是哪个小娘子在竹简上做了法,把郎君的心都俘获了。”

    季夏宠溺地蹭蹭慕辞鼻梁,一秒正经:“莫要调皮,前线有阿茶的消息了,我们先出去,再不出去孩子们真就伤着了,其它的晚些时候再向夫人解释,”他揽住慕辞的细腰走出假山,爽朗的笑声充满了整个练武场。

    笑声打断了练武场上的大乱斗以及银杏树旁的赌约,季夏拥着慕辞走到练武场中心,看着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的季秋明、季秋夏、季秋慕:“好小子,武艺又精进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爹~阿娘~”兄弟三人对视,大笑不止。

    季夏向季秋清、季秋风、季秋月三人招招手,季秋风和季秋月下意识地把手中的盒子一起丢到季秋清怀里,季秋风推着季秋月走到练武场中心,季秋清抱着木盒跟上。

    三人来到父母面前:“阿爹~阿娘~”

    慕辞含笑看着三人:“你们三个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,怎么还那么调皮?”

    季夏哈哈大笑,他看着还躺在地下的季秋明、季秋夏、季秋慕:“明儿、夏儿、慕儿能走吗?要不要叫小厮抬你们回去?”

    季秋明、季秋夏、季秋慕齐齐摇头:“阿爹,我们能走。”

    季夏颔首,随即看了一眼季秋清、季秋风、季秋月三人。季夏揽着慕辞走在前头。季秋清把兄弟们拉起来,季秋风推着季秋月,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回大堂。

    大堂内,季夏坐在主位上,看着眼前乖巧的看着兄弟六人:“清儿,边关近况如何?”

    季秋清正襟危坐:“局势暂时稳定”

    季夏端起茶杯:“此次,回来多久?”

    “初九便回去了。”季秋清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竹简,小厮接过竹简,上交给季夏。

    季夏合上竹简:今日起,玄武军就交由清儿亲自统领。”

    季秋清单膝跪地:“阿爹。”

    季夏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龟形铜牌,递给季秋清,季秋清对季夏行军礼,双手接过铜牌,季夏颔首。

    季秋清坐回座位。

    季夏看向老二季秋风:“阿风,琴艺可有精进?”

    季秋风收起妩媚:“近日刚晋升大琴师。”

    季夏满意的点头:“此次回来多久?”

    季秋风微笑:“尚不确定。”

    季夏颔首:“甚好。”

    季夏看向三儿子的季秋明:“听闻你在墨院学了许多新招式?”

    季秋明挠挠脑袋:“都是些不入流的招式,上不得台面的。”

    季夏挑眉:“少顷,到练武场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,阿爹。”季秋明头锤到桌子上,惹得兄弟几人憋笑。

    季夏看向季秋月,两人对视,季夏颔首。

    他看向老五季秋夏:“夏儿呢,可有打算?”

    季秋夏沉默了一瞬,郑重地看着季夏:“阿爹……夏儿想跟着大哥去边关。”

    季夏含笑看着他:“哦?夏儿也想像大哥一样当大将军?”

    季秋夏摇头,:“夏儿不想当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季夏挑眉:“那夏儿想当什么?”

    季秋夏手握成拳:“悬壶济世,行医救人。”

    季夏颔首:“甚好。”

    季夏看向最小的儿子季秋慕,还没问出口,季秋慕便主动上报:“阿爹~慕儿最近在钻研棋术。”

    季夏挑眉:“哦?”

    季秋夏用力点头:“慕儿,也想和二哥一样成为大棋师。”

    季夏颔首:“甚好。”

    季夏问话期间,慕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六个儿子。待季夏问完话,慕辞才缓缓开口,她看向季秋清:“瘦了,还晒黑了些,阿娘给你准备了好些金创药,边关物资紧缺,记得带去。”

    季秋清眼圈微微一红:“阿娘,清儿在边关过的很好,阿娘在家要休息身体。”

    慕辞微微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慕辞看向季秋风:“好风儿,让阿娘看看你的手。”

    季秋风把手缩到背后,慕辞眼睛微红,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瓷瓶塞到季秋风身后的小厮手上。“这是前段日子刚得的玫瑰露,每日一次,记得给郎君涂抹。”

    她看向季秋明、季秋夏、季秋慕三人:“你们三人,在墨院要好好听先生的话。”

    三人齐齐点头,慕辞走到季秋月身前,蹲下看着季秋月:“月儿。”

    季秋月温柔地笑笑:“阿娘,月儿没事。”

    慕辞眼圈再次泛红,她摸摸季秋月的脸颊,看向几个孩子:“厢房内准备了新袖衫,一会儿回去记得试试。”

    六人齐齐乖巧地点头:“知道了阿娘。”

    她朝几人挥挥手:“散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