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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阴险毒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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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朕只是想让你知道,紫禁城里,一切都是朕说的算。”永琰陌生眼神的看她一眼,说罢离去。

    花然月气得身子颤抖,冷冷吐气,瘫坐在石墩面上,舒缓情绪。

    这突如其来的一事让她来不及从头到尾的过滤一遍,她希望发生在那床榻上浮云翻滚的是场夜梦,可,这不是梦,而是真真实实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。

    望着他冷漠无情头也不回的背影,然月心中生寒,无一点爱的期望,跟他谈感情,或许连幻想都是徒劳罢了。

    在永琰心中,只怕仅有皇后一人,其他便是敷衍了事,走走形式。这紫禁城内,每个人做着每天应做的事,对应着自己的身份重重复复,一日复一日,一年又一年,直到孤老在这深宫内。

    近两个月皇后之举也被其他嫔妃盯在了眼里,而心思不正的则是诚妃。她正呆在自己的永和宫内沐浴,池中飘满鲜艳花瓣,左右两边婢女为她捏肩浇水,诚妃面色却并不有半点喜色。

    冚儿坐在池边剥核桃,核桃酥仁放进干净的盘内,用银勺舀起白糖洒匀称才递给诚妃,“主子,可以吃了。”

    诚妃翻过身,面朝池壁,享用糖核桃,“一个快要死的人,想法怎么这般没有头绪?你来说说,皇后究竟是怎么想的?难不成想用食物勾得皇上的心?”

    冚儿认真剥着,定眼看诚妃,才道:“皇后和皇上的感情已经非常深厚,未必是皇后想用食物拴得皇上的胃。”

    诚妃将面前盘碟猛地一推,盘内的白糖核桃凌乱一地,所有婢女吓得跪地低头,冚儿更是脸色苍白不敢言语。

    诚妃从城池中走出,淋淋艳香白皙玉足,裹上一层白净绸丝,“真是奴婢的命,皇上只是看她是一个快要死的人,才会对她客气一些。哪里是感情?我才是生下皇长子的人,若不是。”诚妃怒瞪一眼,“混账东西,以后别在本宫面前提什么皇上和皇后感情深厚,你们这些贱命,怎么能知主子的心?”

    冚儿吓得脸色越发苍白,连连点头,脑袋扣在地面上一声闷响,哀求语气说道:“奴婢无知奴婢愚钝,娘娘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呀。”

    诚妃目带狠意,厉声道:“再有下次,小心你们的贱命。去传如贵人,让她来见本宫。”

    冚儿畏应起身,脚步溜利地走了出去,生怕着诚妃怪罪。

    夜幕已临,空中星子数不至尽,如贵人带了点心表示心意。

    点心虽好,但不入诚妃的目,被搁置一旁亮着,如贵人看在眼里,难在心里。

    诚妃看她,略有不悦,却半笑似的说道:“妹妹来尝尝这核桃味道如何?蘸些糖吃可甜了。”

    如贵人伸指取了一刻核桃仁,目看诚妃脸色,谨慎着说道:“姐姐今日身上的味道真好闻,隔老远便闻见了。”

    诚妃微微一笑,“再香有什么用,皇上并不对本宫上心。”

    如贵人放下核桃,抿了抿嘴,“怎会?皇上一向都很疼姐姐的。”

    诚妃冷哼一声,看向如贵人,互视片刻,“你可知皇后最近的行迹?”

    如贵人疑惑摇头,只见诚妃提了提眉,唇角微勾那一抹的媚笑。入宫第一天以来诚妃便是如贵人的心腹姐姐,凡事对她上心照应,来往密切,二人关系在婢女们眼里情如姐妹。

    只瞧诚妃这样微勾嘴角的媚笑,便知她的心思,定是醋意大发,无处发泄去。

    如贵人紧接:“皇后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了,就算是有动静,也没有多少天可由着她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的病愈来愈重,持之以来靠着药物生存,能活多久无人知晓。但是后宫妃嫔已有几人盼着皇后归天,坐等升位。

    诚妃抚了抚头簪,“皇后每日都派那个民间女子花然月,去给皇上送吃的,每天换着花样,不带重复。你说,这皇后到底是怎么个意思?本宫思来想去,还是不太明白,你来说说你怎么看的。”

    如贵人赔笑着回:“只有两个可能,一个是念着皇上,第二个嘛。”如贵人顿了一顿,又言:“莫非皇后有别的心思,想让那花然月接近皇上?”

    诚妃哼笑,目含怨嫉,“她只是一个民间女子,皇后的脑子多半是病坏了。”

    冚儿笑着捂嘴:“可不是嘛,皇后哪有娘娘精明呀。”

    诚妃斜眼一笑看向冚儿,冚儿顺眉回笑。如贵人就此接着说:“姐姐可听说一个传言?”

    诚妃疑惑并没有问,如贵人已知她该继续讲着:“听说皇后让花然月接近皇上,是因为花然月长得像皇后年轻时候的模样,特别是一笑时。”

    诚妃刚有些笑意的脸子一下板着,眉也蹙起,“这倒没有仔细看过,皇后这个年纪时的模样,本宫并没有见过。若说见过的人,那也只有皇上和太上皇,还有已死去的金嬷嬷。”

    如贵人略有些担忧,诚妃这般在意,若是花然月留在宫里,对诚妃来说必定是一个障碍。然而对她而言,也是一样。花然月的美艳她是见过的,加上年纪尚小比宫内嫔妃都要年青许多,若是真得了宠,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如贵人分析的语态说道:“如果是想让花然月接近皇上,都两个多月了,那边怎么没有动静呢?莫非是咱们多想了。”

    诚妃手扶额头起身,冚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诚妃坐去床榻上,如贵人也随着坐近了些。冚儿点燃乌榄核放进铜色孔雀檀炉内,香烟缭绕,房内一下间多了丝丝清香之气,心情也随之好转些。

    诚妃许久才道:“无风不起浪,这里面肯定不会这么简单,日后你多留意着点,随时告诉本宫。若是真的,看来花然月是留不得了。皇后让她留下,摆明是要花然月做她的替身,时时刻刻伴随皇上,皇后是想让皇上忘不掉她,想着她。那咱们就除掉这个祸害,帮着了了皇后娘娘的一桩‘心事’。”

    如贵人说道:“妹妹一定盯好了,妹妹就不打扰姐姐歇息了,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诚妃闭眼嗯了声:“冚儿送如贵人出去。”

    冚儿欠身:“是。”只面带笑意请着如贵人出了门。

    花然月缓缓苏醒时,皇后已派人给她送了两木盒子首饰,十二套金缎花秀服饰。前厅站立着两个面生幼小的婢女,见她醒来,跪下行礼道:“奴婢给公主请安。”

    花然月看了眼,平静道:“不必跟我行宫里的规矩,我不适应。”

    婢女依然跪着,低头。花然月失了耐性,“都说了不用行规矩,快起来吧。”此时任何有关皇宫的,她都有些厌烦,连闭眼都还是永琰抱她放上床榻的画面,扰心生恶。

    婢女起身,自行介绍:“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伺候公主的,只管吩咐奴婢便是。公主现在更衣吗?”

    花然月看一眼明亮的窗外,投入进来的阳光微弱带有一丝温和,“外面的天是阴的吗?怎么不觉得闷热?”

    一婢女说道:“回公主的话,是阴天,有些凉,怕是要下雨了。”

    另一婢女说道:“公主今日可要穿厚些,免了着凉。”

    花然月微微蹙眉,叹了口气,两婢女偷偷看向她,只见花然月一对秀气柳叶眉显着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