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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走了几步，褚尘憋不住了。
他直接捶胸顿足，原地咳嗽起来。
“好呛....”
沐秋疑惑地看着他难受得脸都要涨红了的样子。
“呛么？”
褚尘诧异。
沐秋你是不是人啊！
“你闻不见吗？空气中的气味，很大的！”
沐秋摇头。
成了鬼以后，虽然不至于完全丧失了嗅觉，但是沐秋的嗅觉和味觉都变得很弱。
除了在感受气息上比较敏锐外，其他的感官有时候可以说是半个残疾人了。
沐秋也没有多要解释的意思，只是问他——
“什么样的味道？”
褚尘捂住鼻子。
“像是某种酸性气体……”
听到褚尘这样说，沐秋生怕是什么有毒气体。
“你没有出现头晕的症状吧？我担心这气体有毒。”
褚尘却是松开手又捂住。
果然，他还是无法像沐秋这么神。
再次与恶臭亲密接触之后，不过他倒是确定了一件事——
“不用担心，肯定没有毒，这股味闻着有点儿像变质了的醋。”
褚尘想到了什么，话语一顿。
“况且，如果有人想要杀我们，那团泥巴会出现的。”
他把T恤拉高了几分，遮住12鼻。
在手电简的光照下，能够看出空气中的尘粒朝着一个方向缓缓飘动。
褚尘看着灰尘的方向。
“有风吹进来，出12不远了。”
沐秋笑着。
“你越来越冷静了呢。”
褚尘微微偏头。
“冷静？”
沐秋若有所思。
“换个词的话.……大概是，智商上线？”
原地裂开——
“我的智商本来也不低！”
沐秋挑眉，好像在问他——是么？
褚尘看着沐秋的脸，心里莫名跳慢了一个节拍。
“虽、虽然可能比你差了一点.……但是不要瞧不起人啊。”
沐秋也不逗他了。
“哪有瞧不起你，我觉得你比我强多了。”
？？？
继续行进了一分钟左石，木门出现了他们面前。
褚尘正要去推门，却被别人先从里头拉开了。
李韩风笑眯眯地站在门后。
“呵呵，啊.……亏你们能跟到这里来。”
他的语气极为轻蔑，尾音还带着些许挑衅。
沐秋表情微冷。
“你是什么人？”
李韩风抬了抬自己的黑色镶边眼镜。
“这是我该问的问题吧？”
“你们从医院开始一直跟踪我，到底想做什么？”
沐秋没有回答，上来直截了当！
“你不是人类。”
李韩风很冷静。
“凭什么说我不是？”
沐秋眼睛微眯。
“你身上没有人类的气息，但你也不是鬼，所以回答我，你究竟是什么东西。”
听到沐秋这样说。
李韩风嘴角的笑意逐渐垮了许多。
“有意恩……你是第一个如此质问我的人。”
“但是很可惜，你没有资格质问我。”
李韩风从背后掏出了两把匕首，就在他冲过来的瞬间。
褚尘毫不迟疑地抢在木归归身前，对准他扣动扳机子弹打中了他的腹部。
李韩风瞬间疼得捂住了自己的腹部。
褚尘很可惜地轻轻转了转手腕。
“啧…偏了。”
沐秋有些焦急地抓住了褚尘的手。
褚尘下意识收回手，幸好看见了她手上的手套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沐秋邹眉。
“不可以开枪！我们被杀会招来黑泥，但是我们杀人很可能同样会招来黑泥！”
李韩风没想到他有武器，停住了动作。
“你们说的黑泥，是什么？”
沐秋没有说话。
李韩风勾起嘴角。
“是指“脓”吗？”
看着沐秋露出疑问的表情，他又奸诈地笑了。
“你们仿佛知道些什么……可实际上，一无所知呢。”
李韩风捂着伤(2站直了身体。
……
“这个人明明中了一枪，可是他……”
看起来毫无异常。
可是，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。
沐秋立刻理解了褚尘的意思。
“嗯……他中弹的地方，没有流血。”
而地上某处——
“褚少尉，我刚才听见了一声枪响，敌人是不是又回来了？”
徐医生有些惶恐地找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军官褚怀景了解情况。
他刚刚隐隐约约听到一声枪响。
“我也听见了..…但这声音像是从地下发出的。”褚褚怀景说着，下意识地摸向了枪套。
徐医生十分警觉，小心地分析道——
“但是……住院楼没有地下室，难道枪响是从防空洞那边传来的？”
褚怀景沉思两秒。
“总之我先下去看看。”
这个时候，季院长来了。
“不用看了，是我的枪刚才走火啦。”
来人顶着一张笑眯眯的面孔，看上去仁慈又敦厚。
他是这所医院的院长，季向钱。
看到是李院长，褚怀景打了个招呼，而徐医生立马顺势站在了季向钱身旁。
“季院长？你没被伤着吧！”
“没有没有，好得很嘞，我那把破枪倒是有点问题。”
褚怀景将目光放在了季向钱向钱的腰间。
“您的枪可以给我，我帮您修修，走火事小，伤到您就不得了了。”
“褚少尉不要紧张，我年轻时也上过战场，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搞定。”
“季院长，徐医生，我们现在有多少名住院的患者？”
徐医生叹了口气。
“重伤28人，轻伤64人，还有生病的灾民36人。”
季院长若有所恩地点点头，嘀干道。
“还差一个人啊……”
徐医生顿住，他的记忆力很好，数据也是一个小时前刚刚整理出来的，不会错的。
“季院长，还差一个人是指...…?”
“噢，没什么，我是在想医院的人手不够，要是能再多一位医生就好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“那行，徐医生褚少尉你们忙，注意休息。我去别处看看。”
“好，院长慢走。”
走前，季院长冲褚怀景乐呵一笑。
徐医生看了欣慰地说道…
“少尉，您能来保护我们，院长他由衷地感激您’多亏了您，我们医院这近百号人才有了些许踏实的感觉。”
褚怀景不擅长应付这些赞美，只好僵硬地赔了几声笑。
他现在依然惦念着刚才那声枪响。
直觉告诉他这并非擦枪走火那么简单。
“徐医生，我也去四处看看，你有什么事情直管吩咐我的手下。”
没等徐医生回复，他快步走出诊疗大厅。
一切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。
那声枪响来自于住院部的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