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第 9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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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朦胧的夜色里,谁也没有说话,只有气息在相互萦绕。

    起初温希的手还撑在台面上,渐渐的也不知不觉攀在了杜律的肩头。

    她被他抱的很紧,她知道接下来会有些痛和胀,然后就会是暴风骤雨般的层层叠叠和绵密长久的酥。

    她听见他的心跳很快,难道,他是在紧张么?

    她的裙子他撩了上去,整个人被他托了起来,她像一只无尾熊一般挂在他的身上,缓缓的闭上了眼睛,等待着她合适的结局到来。

    杜律低头看着她,看到她闭着的双眼,看着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,正要继续下一步的时候,忽然听见笑笑叫了一声妈妈。

    在最后一步边缘的两人都是一愣,孩子醒了。

    笑笑醒来见不到妈妈,爬下床直接向厨房这边来了,杜律立刻将温希放下,温希也慌乱的整理着衣裙,回过神的两人神色都有些不自然。

    “妈妈。”走过来的笑笑一把抱住温希,小姑娘委屈的直哭,虽然知道妈妈就在这里,可孩子毕竟是孩子,醒来的时候妈妈不在身边总会害怕。

    “妈妈在这呢,妈妈抱。”温希抱起女儿哄着向房间走去。

    杜律一个人在原地平复情绪,唇边还有她的体香,手中还有她的温度残留,他缓了一会儿后走到房间门口,她正在温柔的哄孩子,小姑娘紧紧的抱住妈妈的胳膊,看来今天晚上他们想要继续亲密是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温希回过头看着他,她的脸上还有着淡淡的绯色,小声道:“你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意思很明显了,今晚只能这样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杜律轻轻将门关上,然后去了浴室,好一会儿后才出来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可眼睛一闭上,过去那些和她交缠的画面就不断地涌现,而她现在就在咫尺之遥可他也只能忍耐着,他缓缓平复呼吸,最后他看到了今天见到庄晴的画面。

    这是压在他心上的一块石头,挪不动搬不走。

    他也知道温希不可能忘记,只是不知庄宇如今被她放在哪里,是在心上还是在记忆里,即便她刚刚回应了他的吻和身体,他也不知道答案。

    还有,她今天对他的靠近都是在洛凝说了那句“合适”的话语后,是否温希将他当做一个“合适。”

    他看不到她的心,或者说,她从未让他看到过。

    他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,醒来的时候手上痒痒的,是笑笑将一朵小花花放在他的脸上,见到爸爸醒了,小姑娘调皮的跑到妈妈身后藏起来。

    “笑笑,去把爸爸拉起来,我们一起去摘水果。”温希对抱着自己腿的小姑娘说道。

    杜律眼神一震,她对笑笑说他是爸爸,他心脏有一道细细的暖流在缠绕,他看着她,她虽依旧是低着头,但唇边也是温柔意。

    小姑娘立刻跑过来拉住他的手,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:“好,去摘水果。”

    原来今天笑笑的小伙伴们放假了要过来一起玩,现在天气炎热温希想给孩子们做一些解暑的饮品,岛上有一种酸甜的果子做饮品很合适。

    早餐后,一家然后提着篮子向山上爬去,天很蓝海很蓝,有白色的飞鸟在海面上盘旋,发出动听的鸣叫声。

    他们很快找到果树,杜律灵活的爬上去摘果子,树下母女俩都仰着头看着他,阳光透过树叶在她们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,像是一幅油画。

    果子很快摘好,杜律扛着笑笑,温希提着篮子,草长莺飞的山坡上,孩子的欢笑大人的浅语,一点点融进这漫山遍野的春风里。

    回到家后两人就开始在厨房忙碌,想到昨晚在这里差点发生的事,两人之间的气息有些微妙,但孩子们快要来了,他们要先把喝的做好。

    “尝一下,酸不酸?”温希将做好的饮品倒了一点给在旁边帮忙的杜律。

    杜律喝了一口,很合适,很好喝:“不酸。”

    “那甜度够吗?”温希又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可以。”他回道。

    谁知温希听了又放了两勺糖浆在里面,他有些疑惑,她好像不相信他的话。

    温希看出他的神色,解释道:“你不喜欢甜食,你觉得还可以那肯定是不够甜,孩子们都喜欢甜的,我多放一点。”

    杜律愣了一下,原来她记得他的口味,继而心脏上的那股细流又缠绕起来。

    孩子们玩了整整一天,等他们走后,杜律觉得自己身体都快散架了,他从不知道带孩子比杀异种还难。

    收拾好房间后,温希陪着笑笑在房间里睡,杜律在外面等,等着夜色深。

    可是好一会儿后他都没有听见房间里的动静,走过去看时才发现温希也睡着了,她今天也很累,虽然是异种但她没有别的异种那样强的体魄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们安静的睡颜,这么近的接触温希也没有醒,对于感知能力强的她而言,他对于她不是危险,所以才能安稳的睡着。

    如果这是他以后的人生和生活,那他愿意“合适”,他会说服自己因为他的心,无法抗拒。

    温希也终于感觉到身边有人,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看见杜律就在她身边,她没有动,只静静地看着他,如娇嫩的花朵对着明月。

    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了她一下,以前的时候为防止感染,他很少亲吻她的唇,可现在总是控制不住,想吻她,想深深的吻下去。

    温希也微微张开唇,可还没等他们吻进去,笑笑就翻了个身趴到温希的身上,虽然孩子没醒,但肯定是什么都不能继续了,杜律只能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他走后,温希手指轻轻抚上唇,然后慢慢安心睡去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时间温希要修补洛凝那条六米长的头纱,虽然洛凝说没有头纱也没关系可以用花环代替,可洛凝是她最好的朋友,是亲人,她想让洛凝成为最美的新娘。

    她做的很精细,精细的东西都是耗时间的,杜律白天一边忙公务一边带孩子,给她足够的时间,晚上的时候笑笑还是要妈妈陪着,小姑娘不知道爸爸的无奈,独占着妈妈一个人。

    到了洛凝婚礼前两天,小姑娘终于不要人陪了,杜律都可以将她哄睡。

    这天温希也忙到夜里,头纱终于快修补好,她坐在地上,轻柔的白纱堆云一般将她环绕,在沙发上哄睡女儿的杜律看着她,想象着她穿上婚纱的样子。

    温希思索着头纱顶部的一个小小破口,想着是补上还是加一点什么,最后想了想,决定在头部加点蕾丝点缀。

    她找了一圈发现没有,应该在房间里,想要起身去拿,在沙发上哄睡孩子的杜律看到她不方便从一堆纱和工具里出来,轻声道:“要什么,我去拿。”

    “白色的蕾丝,应该在房间的抽屉里。”温希回道。

    杜律小心翼翼的笑笑放好,然后走进房间去拿,打开抽屉后他很快就找到她要的布料,就在准备关上抽屉的时候,他的手却停下,然后缓缓的将抽屉又拉出来。

    在抽屉的最里面,他看到了一条熟悉的铭牌金属链。

    虽然铭牌被一块干净洁白的手帕包裹着,只露出一小截链子,换了别人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,可他即便是余光也看见了,因为这是安全官的铭牌,生前都会一直带在身上,死后会被当做遗物交给家属,他身上也戴着一块。

    虽然还没看到铭牌上的名字但他已经猜到是谁,他缓缓将手帕打开,淡淡的香气里,他看到了庄宇的名字。

    金属的铭牌干净铮亮,显然是被无数次的抚摸过,他一直不知道她将庄宇放在什么位置,现在知道答案了。

    那个人在她心上,她会在没有他的时候,将心上人轻轻深深的怀念。

    这几日她的主动和回应不过是表象罢了,她在欺骗着他,他下意识的用力握住铭牌,虽然有想过会是这个结果,可心脏还是在不受控的抽搐。

    温希等了一会儿不见杜律出来,突然意识到什么,她立刻从云纱里爬起来跑过去,看到杜律的手里,她珍视的那块铭牌几乎被他折断。

    她脑海一空,伸手从他手里抢过那块铭牌,紧张的藏在身后,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,她闻到了血的味道,杜律的手上一条血淋淋的伤口,是她刚刚抢夺的时候铭牌割伤的,叠着她过去咬下的牙印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她从没想过伤害他,也想和他一生一世走下去,可最后她和他还是回到了原点。

    她想说对不起,可杜律冷冷的看着她,丝毫不在意伤口正在流血,他将手伸向她:“给我。”

    当她不顾一切的从他的手里抢走铭牌的时候,他的心脏一阵钝痛后失去知觉。

    她后退两步,转身向外面跑去,她害怕他会毁掉庄宇唯一留下的东西。

    可还没等她跑出去身体就被她扯了回来,门也被他关上反锁,正在沙发上熟睡的笑笑,并不知道爸爸和妈妈在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房间里两人无声的撕扯在一起,她什么都可以给他,唯独这块铭牌不可以。

    她的举动也彻底激怒了杜律,他将她压在床上,他想拿出那块铭牌,可她握的那样紧。

    “不要,求你。”她惊恐哀求的看着他,仿佛他是个不近人情的恶魔。

    看到她神色后他身体一僵,继而低低的笑了两声,眼神冷邪的看着她,仿佛又成了那个掌控一切的监狱长。

    他不再去要她手里的东西,他要她。

    他扯开她的衣衫,单手将她的双手摁在头顶,她挣扎着用膝盖去拒绝他,却被他压制住。

    “他已经死了,再也活不过来了。”他压抑的在她耳边说道。

    那人已经死了,而他还活着,就活在她的身边,可她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她渐渐不再挣扎,眼睛怔怔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。

    黑夜里只剩他沉沉的呼吸,偶尔有她的细碎的声音。

    杜律一身薄汗停下来的时候,温希依旧还握着那块铭牌,他看了一眼后去吻她的唇,前夜还回应他的她一动不动,他浅吻着她,却又情不自禁的深吻,明明他还深嵌在她身体里,可依旧觉得没有拥有她,唯有这样的吻让他觉得安慰。

    然后他吻到了她的眼泪,冰冷一片,他停了下来,沉默了一会儿后起身离去。

    他来到海边点上一支烟,烟火在黑夜里忽明忽暗,他学会吸烟是在监狱那三年时间,后来重新遇见她后便又戒掉,如今他又放在了嘴边。

    他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对她动的情,似乎是沙漠里她告诉他水源的时候,又好像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的时候,还是监狱里那些荒诞又缠绵的日夜,亦或是北方基地高墙上决绝的一跳,他自己也说不清了。

    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,交错着那排牙印,他是最先遇见她的人,可最后却败的一塌糊涂,而且永远也没有胜利的可能,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温希也慢慢从床上坐起,鼻尖还有淡淡的血味,床单上,她的身体上还有他浅浅的血迹。

    她来到浴室里,水一点点冲干净她的身体,她看着手中的铭牌,捂着心口压抑的哭泣着,她明明也努力去改变,可为什么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杜律两天没有回来,笑笑一直坐在门口张望,温希也把头纱修补好,准备在洛凝结婚的前一天送去。

    这天一大早她就起床给笑笑穿好衣服,准备出发的时候杜律终于回来了,他有些憔悴,原本光洁的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渣。

    他看也没看她一眼拿起衣服走进浴室,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,然后独自出门向港口走去,连笑笑的笑容都似乎看不见。

    小姑娘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,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像前几天那样说话微笑了。

    温希带着孩子走在他的身后,眼睛不由自主的去看他的手,伤口结了浅浅的痂。

    上了船后他在角落里找了位置坐下,等温希上来的时候船舱里已经没有了位置,除了他身边。

    她在他身边坐下,笑笑爬过去趴在爸爸怀里,小脸贴在爸爸的胸膛上,安安静静的不哭也不闹,似乎知道爸爸在生气。

    船启动后其他人都在有说有笑,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寂静无言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温希小声的道歉,是她做错了,她不该在放不下庄宇的时候和他亲近,她想要平静的生活,却忘了他也是有感情需求的。

    杜律扭头看向窗外。

    见他这般,她想说的那些话也无法再说出口,等洛凝的婚礼结束后,她再和他告别吧。

    到了基地后,杜律去了陆星河那里,温希和笑笑去见洛凝。

    当头纱被戴在洛凝头上的那一刻,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发出赞叹,洛凝更是一把抱住她。

    看着洛凝幸福的脸,她也跟着笑了,这世界上总有人会获得幸福的。

    洛凝和陆星河的婚礼虽简单却浪漫,羡慕了无数的女孩子,她站在左边,杜律站在右边,两人遥遥相隔的观看着这场婚礼。

    婚礼的最后,洛凝抛手捧花的时候,那些想要幸福爱情的女孩子全都做好了准备,而洛凝却转身看向了她。

    她知道洛凝是想直接把花给她,可是她已经没有爱情了。

    婚礼结束后,基地的人在欢庆,杜律也拿着酒坐在角落看着远处的热闹。

    有人在他身边停下,他扭头看去,是庄晴。

    庄晴拿过一把椅子坐下,也看着远处的人群,杜律没有再喝酒,他知道这个女人来这里是要和他说什么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庄晴终于看着他:“你和温希吵架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杜律觉得那不是吵架。

    庄晴笑了笑:“前几天看到你们的时候,以为你们会幸福的生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杜律愣了愣,幸福生活下去?

    “你真是个闷葫芦,我号码都给了你这么久,你都不问我哥哥的事。”庄晴又说道。

    杜律起身准备离开,他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庄宇的事。

    庄晴却道:“如果我哥哥在天有灵,他一定希望你们幸福的。”

    杜律停下脚步,不解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不相信?”庄晴反问了一句,然后继续说道:“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哥哥为什么要带着温希离开基地?”

    杜律点了点头,他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温希病了,她说那个胚胎在吞噬她的生命,可是没有人相信她,因为一切数据正常,只有我哥哥相信。那时候温希想去外面的世界再看看,所以我哥哥带着她离开基地,可最后却失败了。”庄晴喃喃道。

    杜律不敢相信的看着她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可为什么档案里没有记录。”

    庄晴回道:“我说了一开始数据正常,温希之所以感觉到被胚胎伤害,现在看来应该是那个胚胎带有回溯能力在压制温希的异种性,可他们不知道啊,基因部经验不足也没有提前检测出,我哥哥想给温希最后的希望,可却是那样的结局,后来胚胎也停止了发育,可能这就是造化弄人吧。”

    杜律手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庄晴看着天上的星星:“你其实和我哥哥是一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庄宇不一样。”杜律的记忆里,庄宇温和平易近人,像兄长,会照顾人,而自己,习惯了一个人,就算人前热闹,那也是人前伪装。

    “你们虽然性格不同,但都是会为了自己所守护的拼尽一切的人,所以温希才会喜欢我哥哥,因为我哥哥像你,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,而是我哥哥说的。”

    杜律眼中有着震惊。

    “别这样看着我,我哥哥可是个很聪明的人,他什么都知道,他说有一次温希无意中听到你名字的时候,他看到她那时的眼神,就什么都直知道了。”庄晴喃喃一声,然后目光温和的看着他:“所以我哥哥只是你们生命里的一个过客,就让他走吧,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下去呀。”

    杜律站在夜风里,等他回过神的时候,庄晴已经离开了,如果不是沙地上的脚印,他会以为她没有来过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她刚才的话是真的还是出于一种善意,如今真正知道原因的,只有温希,可那对她来说也是一道伤疤,庄宇和孩子的死,每一个都会将她撕扯的鲜血淋漓,所以他不会去问。

    虽然庄晴让他放下,可是他做不到,他可以放下从前,却做不到将来的日子里温希的心里没有他。

    他的生命里,容不下第三人。

    回到基地临时安排的住处时已经是深夜,他推开门走进去发现里面有人,是温希和笑笑睡在这里他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,但核对后并没错,

    温希看到他后也愣了一下,她以为这里只有自己和孩子的。

    杜律很快就明白这是陆星河或者洛凝故意安排的。

    两人除了来的时候船上那短暂的相处,后面就没怎么见过。

    “我出去。”他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“就在这里睡吧。”温希轻声叫住他,洛凝和陆星河的这场婚礼让很多人的目光也集中到了她和杜律身上,如果这时候让他出去,可能会被议论。

    杜律犹豫了一下走进房间,轻声将门关上。

    孩子已经睡了,温希穿着一件薄裙,床她和孩子已经占了一半,只有椅子供他休息。

    他在椅子上坐下,身上是淡淡的酒味。

    看着她的身影他不由想到庄晴的那些话语,又想到和温希在沙漠里的点点滴滴,他想问问她有没有喜欢过他,可温希却突然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我后面不回月牙岛了,笑笑可能也要麻烦你照顾一段时间。”她的声音依旧轻柔。

    他的手下意识的紧握住:“你要去做什么?”

    温希回道:“我听说七号基地是工业基地,那边有很多服装设计的老师,我想过去学习一下,不会太久,半年后就回来接笑笑。”

    他知道她是要远离他,还把他的孩子也一起留下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:“你就这么讨厌我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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